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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破裂，外界的冷空气逐渐将这一片温暖的山庄化为冰天雪地。
“好可惜。”如骨呼出一口热气，“这山庄就此覆灭了。”
长胤脱下外袍，露出墨绿的衣领，披在了如骨身上，“世间万物皆有定数，不必惋惜。”
如骨点点头，现如今已得到了两瓣神识，但她还是愁眉苦脸，来了一趟极北之地，祖母的一丁点儿线索都没有发现。
“小兔妖有心事？”长胤问道。
“没有。”如骨捏紧了衣衫，躲开了他的目光。
长胤笑了笑，“我想想，关于你祖母的？”
如骨没说话，怎么每次都能被他猜到！
长胤摸了摸她的头，淡淡一笑，“别想太多，我们直接去忘川。”
也是，人各有命。
元善收拾了昭岁的残局后便和菩音回了仙界复命，听说元善被禁足了一年，而祝渊也在极北之地消失后不知所踪，但在祝渊临走之时，还送了三道传送符给如骨，说她自会排上用场。
忘川边界。
乌云笼罩在忘川这一片天，偶尔会下点小雨，一下便是好几天，忘川河日日夜夜不停流淌，带着神识又去转世轮回，一世又一世。
如骨看着自己身处一片广袤的草地，天空低得吓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忘川河畔天气阴冷，你可穿多些。”长胤替如骨裹了裹貂袍，毛茸茸的围脖将她小脸遮了一大半。
如骨撩开他的手，自己捋了捋围脖，掐腰道：“知道了知道了！”
长胤看着瘦瘦小小的她裹着厚厚的外袍，不禁笑了笑，小心翼翼地牵起了她的手，吓唬道：“忘川边界多饿鬼，专吃你这种小妖。”
如骨撇撇嘴，一听就是在吓她。
扶珩已经习惯了两人的腻歪，他像个老父亲一样看着他俩，甚是欣慰。
“为何不见已亡之人渡河？”如骨疑惑地问道。
“渡灵船还没来。”扶珩朝前走了几步，“你瞧，前边还有亡灵在等呢。”
如骨微微垫脚，河畔处确实还站着几个身影，突然那几个身影转头，将她吓了一大跳。
那几人脸上身体上全是伤痕，喉咙处还有一个大血淋淋的窟窿，他们眼神空洞漆黑，没有一丝色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