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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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早了，菜我洗好切好了，就差炒了。”辻日向从厨房里用两指衔着围裙的白色细带出来，“你帮我系一下，我手是湿的。” 五条悟坐的大爷似的看着辻日向，半晌后，更加惬意的瘫坐：“你在我裤子上擦干就好了。” 辻日向：？ “今晚的衣服你洗？” “哈哈，开玩笑的，来，我帮你。” 辻日向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半晌，慢慢蹲了下去，“你就坐着吧。” “行。” 辻日向上身伏低到五条悟胸口以下，看他还有抬头的位置，双手撑在大腿上，向他伸头。 五条悟研究了一会围裙，比他之前见到的围裙多了很多白色蕾丝边，细带也多了，真是奇怪，他捻着围裙像是看到了什么稀罕的东西，“怎么还有花边？” “不知道，纯子送我的。” “眼光有点独特啊。”五条悟感慨着给辻日向套上围裙。 辻日向挽了一下齐肩的头发，把它们从带子里面捞出，换成背对着五条悟，仍然蹲着，过透的雪纺衬衫能让后面的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看到腰线以下的一点黑色小痣，美人沟蜿蜒而下是饱满充实的财富。辻日向是蹲着的。 五条悟勾着围裙中间的细绳灵活的给辻日向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他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成品：“好了。”还不算完他拍照留存：“蝴蝶结真是太完美了。” 辻日向一愣，手臂往后摸到了光溜溜的带子，怒斥道：“这就完了？上面还有带子没系，我的前胸空荡荡的，飞溅的热油很容易就能扑到我的衣服上！” 往后探索的左手，辻日向上身弯的像一把有弹性的弓，蝴蝶骨清晰。 “这么麻烦？” “把这些带子系到腰上。”辻日向背对着他用手自我探索，帮五条悟找准位置。 五条悟摁住他的腰，把细带拽下来系好。 两根细带，五条悟开始系 邮件（修） 放学两小时的幼稚园冷清的只有秋风卷落叶，黄昏重重的堆在低矮的教学楼天台。学校这种地方每次被人回忆起就会积累负面情绪，但是幼稚园却是很少见的，帷帐将里外隔绝成两个世界，五条悟双手插兜的走到黑色轿车车边，与伊地知洁高打了一个招呼：“怎么样了？” 伊地知洁高推了推眼镜：“一切顺利，幼稚园目前还没有积攒太多诅咒，悠仁切换的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他随口一问：“等下结束我们去哪里吃饭？” 五条悟若有所思的点头，往他的方向迈了一大步，和他并肩：“都可以啊。” “味增拉面？” “……嗯，不错。” “鳗鱼饭呢？” “也行啊。” “天妇罗？” “东国这里有吗？”五条悟思考着开口，手机叮的一声，接受到新消息，他掏出来仔细看，回邮件的时候显示屏的白光倒影在脸上，他对伊地知洁高说：“我吃过再来的。” 伊地知洁高花时间消化这些信息，沉默了一番，木木的扭头看他，想说什么，但是忍住了，纠结的表情一言难尽。 “你又没问我。” “你在东国有家人？在那里吃了过来的？” “算是吧，你听谁说的？” “算是？” “太太？” 伊地知洁高感觉自己越来越搞不懂这位最强的脑回路，“那肯定是。” 倒是对五条悟这位神秘的太太更感兴趣。 怪不得这几年没什么动静，原来是搬到东国了？ “他住在东国？” “是的，住六年了。” “六年……那岂不是结婚第一年就来这边了？！” 五条悟没说话，大部分注意力都在手机上，帐破，三个人逆着夜晚的月光走来，伏黑惠一脸的平静，野蔷薇拍拍身上的灰尘，虎杖悠仁看到五条悟时眼前一亮，快步走过去：“五条老师？！” “嗨。”五条悟摆摆手掌，“越来越熟练了啊，走吧，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等待着你们。” 在战斗中消耗太多体力的伏黑惠面色一沉，不由的紧张：“什么事情？” 野蔷薇叹了一口气看着五条悟：“别卖关子了，快说吧，这么重要的事情早解决早休息。” 五条悟：“吃饭啊——” “……” - 五条悟的离开，让房间里至少安静两个分贝，辻日向停筷，纤直玉润的五指把围裙顺畅的解开放到一边座椅垫上，说实话这个围裙有点勒，而且胸口总被束缚着，辻日向有点不舒服。 看着面前少了许多菜的碟子和空碗，辻日向的起身带动椅子腿后退，他坐到了五条悟离开的座位上，小口的咽食。 他用黑色的素圈在后脑勺扎了一个松散的小辫，辻日向去洗了碗，然后是寻常的单人活动，他先是给阳台半面花墙和一些吊篮浇了水，给五条悟发邮件。 10/17（火）19:04 [辻日向：你这次在这里待多久？] [悟：我明天下午就回东京。] [辻日向：那你今晚在哪里睡？] [悟：酒店。] [辻日向：父辈那么辛苦赚钱就是为了让你挥霍的吗？] 10/17（火）19:13 [悟：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家族里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吗？还是已经没落了。] 10/17（火）19:47 [辻日向：这个没有，你放心，一切都好。我那句话的意思是你晚上可以来我这里睡，能省就省。就这样，你忙你的，我等着晚上给你开门。] 手机之后一直没响，辻日向不知道五条悟怎么想的，心情忐忑了一阵子就当他默认了，他取了一本书转移注意力，从231页到253页，他印象最深的还是“死也甘心”[1]；辻日向看了恋爱漫画，在男主人公心动的片段做了标记，默默记下页码，最后用投影机在卧室里放了一部电影，做完这些他洗澡睡觉。 房间的电子钟旁边静静的躺着一个流月似的怀表，圆框已经被磨的有点儿抛光，金灿灿的细指针走在贝母表盘上。 辻日向穿着白色缎面睡衣躺在床上时，看了一眼怀表的时间，21:30。 他可以准备睡觉了。 因此，他躺的更平整，他花了时间思考：五条悟等下会不会来呢？他刚刚应该把他喊进厨房多问点东西的。剩下的时候被他用来回顾过去，睡意袭上心头。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待会见。 叮—— 辻日向会在见到五条悟的这几天把手机调成响铃，平时这个时候的邮件都会石沉大海，他倏地睁眼，睡意少了大半，摸起手机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