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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山整张脸都扭曲在一起。
他只是盯着宋晨曦清冷绝美的容貌以及她雪霜般的肌肤在白色炽光灯下照得莹莹发亮的样子。
他眼中诡异的兴奋就瞬间扩散到黑洞洞的眼眶。
“没用的，这玻璃没那么容易撞碎，你，哪儿都别想去！！！”
段山紧紧攥着手中的遥控器，“嗡———”四周的白哗哗隔板降下后，一幅幅巨型百鬼夜行的地狱图以及未完成的神女画像骤然显现。
黑黢黢的地狱图里，各种跳跃蹿腾的鬼怪以及割裂的器官都赫然生长在画面上，熊熊火焰在青黑色调的画面中灼的异常刺眼。
“哈哈哈哈哈————”
环绕式的，一幅幅近乎三米多长的画作几乎将这里围成一个炼狱，段山身后的画作是一个口吐长舌的西方恶鬼，单是长舌便有2米长。
“你的容貌，将会永远留下来！！你，就是我的下一个艺术品！！！”
诡异刺耳的笑声几乎割裂了这个空间，宋晨曦通红着双眼，她满是血痕的手掌紧紧攥住脖颈处的“星辰之泪”。
钻石背后闪烁的亮点很快就被四周弥漫的白色烟雾所掩盖。
“哐！！！”宋晨曦拼尽全力将玻璃罩内的一个木制灯架摔向厚厚的玻璃。
“咔嚓！”只是在灯架木头被撞折，破碎在空中的瞬间，她就算已然在尽量在屏气，整个身子还是不由自主的顺着玻璃罩往下滑。
“呃………”
骤然跪在地上，宋晨曦手心紧紧攥住胸口的衣衫，冷汗瞬间从她散乱的发丝处滑下，艰涩的喘息声也被阴湿寒冷撕碎。
她抑制不住的咬着惨白干裂的薄唇，发颤的指尖想用力去按下心底的寒意却只是徒劳。
好……好冷………
“对，就是这个表情！！！太他妈美了！这才是艺术，这他妈才是艺术！！！”
段山仰面抽动着黢黑的空眼眶，沙哑的笑声狂妄又得意。
想着宋晨曦先前咒骂自己是“蛆”，“死无全尸”时的倔强模样，现在却痛苦的蜷缩在地上。
他渐渐阴沉下脸，见她如雪似玉的脸颊因痛苦而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惨白，染了泪珠的睫羽也如同落了雪霜般簌簌颤抖，只是她却死命咬着唇，硬是没喊出一声求饶。
“艺术，真他妈美！！！！”
他看着宋晨曦身上的恨意与傲骨被自己一寸寸亲手折断，段山丧心病狂的诡异狂笑，刚想再按下另一个按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