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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天空仍旧被滂沱大雨浸染，雷鸣从天际划过，接而一道闪电，飒飒地披在高大的树枝上。
暮色将晚，雾水厚重。
穆城把车停在别墅的前坪，没有驶入地下停车场。
男人大衣挺阔地下车，走在雨水中，仿佛纤尘不沾，侧脸刀削斧凿如同暗夜的轮廓。
他举着手机，嗓音透着飘忽的寒气，“交警队那边把好口风，高架桥上的一幕不允许任何新闻媒体上报。嗯……你开始安排吧，纪锦深在医院的照片拍仔细点，他和那个小朋友的检查报告弄到原件。这份大礼，想必老爷子能收得开心。”
嘴边叼着的香烟被雨水打灭，他长指摘了，扔到旁边的花草里。
寒气森淼，打开门。
门刚在手里挪开，就瞬时滑出了一个乌黑的脑袋，长长的柔发云锦般洒了一地，身条儿也柔软不堪地顺着门倒在地上，倒出了门框。
穆城正在和宝妈通电话，浓深的眉宇顿时阴沉。
“阿婶？”他叫了一声。
屋子里铍铛哐哴的，阿婶跑出来，手里握着三个酒瓶，看到男人那张面无表情的严肃脸，顿时惊魂不定，“先生，这、这……”
穆城眯起眼，长眸低敛，扫了眼倒在他皮鞋上浑不自知的柔软女人，肿肿的眼睛，也有些浮肿的脸，透着一片白色的唇瓣，眼角还沾着一颗泪，手上却手舞足蹈，蠕动得像小瓢虫一样。
他眉峰暗压，鼻息已经嗅到浓烈的酒味，从下面飘上来。
脚抬起，女人的脑袋瞬时落入沙发边沿，穆城反手关门，仰头解开衬衫上的两颗纽扣，“怎么回事？”
听他嗓音泛沉，阿婶有点提心吊胆，“先生，都是按您吩咐办的，下午有两个小姐来找许小姐，我没开门，许小姐自己开的门，不让我跟您报备，后来哭了好久，等那两人走后，许小姐就……”
穆城了然，把淋湿的衬衣也甩到一边，昂藏的上身紧绷着肌肉，打算拿起一件毛衣换上，脚底女人昏昏沉沉的倒过来，难受呓语着，“要吐了。”
“……”
穆城来不及穿衣，俯身拎起她，又听见她说，“我要尿了。”
他扫着她酡红又被泪水熬红的脸，抓起那细胳膊往厕所拖，挨到马桶边，沉声问，“到底是要吐还是要尿？”
许诺眼睛里一水的赤红迷离，对着他扯了扯笑，摸摸嘴巴，又往腹部摸，扯开裙子的腰带手滑进去，摸了好久嘀咕道，“我龙头呢？”
“……”这是醉成了什么样。
不成体统，穆城看她那细细柔手在森林地带来回动，眼角一暗，提起她整个身子，让她背靠在怀里，挽起她的膝盖窝，分开，对准了马桶，虎声道，“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