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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事，知训脸上的神情就如同见了鬼一般：
“可不是吗，柳大小姐本就不通文墨，大字都不识得几个，更别提对医术有什么特别的兴趣了，还有更奇怪的事呢，也没听说过这柳大小姐学过什么功夫，可那样子不像是没有功夫的人。”
接着便把那日在静园被发现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脸色郁闷道：
“我怀疑她其实早就发现了，只是懒得戳破而已，说来有些不可置信，我的功夫在府里暗卫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隐藏身影收敛鼻息更是不在话下，一般等闲高手都发现不了，可这柳大小姐明明身无半分内力，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还有柳府后院那个乔姨娘，身手也是十分了得，我刚靠近院子，便被她发现了。”
沈墨北眼底闪着神秘莫测的光，有些玩味地看着知训：“你是说你在柳府来去自如，满府的护院奴仆从没有发现，反倒是被一个身居后院的妇人和一个身无半分内力的小姐发现了？这可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他拿起知训交给他的几页纸，上面详细记录着柳芷柔从小到大发生的一切，事出反常，必定有什么被忽略的地方，他不由得再次细细地将手中的信息梳理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一处。
修长的手指敲了敲纸张，发出咔擦咔擦的声响。沈墨北一副若有所思地问：
“从这里来看，她的一切改变似乎都是被人下药推下阁楼这一天开始的。”
知训点了点头：“是的，在那之前，柳大小姐确实如传言中所说，被柳大人捧在手心里，宠得是骄横跋扈，再加上二夫人顾青晚当面刻意捧杀，脾气十分地不好，对下人动辄就是打骂，可自从那天之后，就像换了一个人一般，人变得和气了不少。”
沈墨北讪讪一笑：“说不准，还真就是换了一个人。”
知训摇了摇头：
“属下一开始也有此怀疑，所以在监视柳大小姐的这几日，细细的查了柳府那几天发生的一切，可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你确定你细细查了？还是没有异常？”
沈墨北不可置否，目前看来，没有异常便是最大的异常，一个大活人总不会凭空转了性子吧。
其实之前自己同柳芷柔也是见过面的，满身都是被宠坏的骄纵和不知世事，还有无知之人的狂妄。
完全不似现在，彷佛一下子脱胎换骨了一般。
两厢对比下来，似乎除了那副容貌上多了一处疤痕之外，没有一点地方相似。
知训眼珠转了转，迟疑道：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异常，这柳大小姐自那日起，便失去了记忆，完全记不起以前的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