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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老酒似乎真的不太醉人,十几坛喝完,一桌人眼神都还算清明,口齿也都还算伶俐。
但确实祛寒,往回走的时候,每个人头顶都冒着热气,一个个像刚出笼的蒸包。
一场酒下来,学生与郭老师早混成了忘年交,喧闹地高声谈笑。
傅雁宁则一个人静静走在后头。
到得岔道口,他嘱咐了几个男生一定将女生们安全送到,便与众人分道扬镳。
这一世他极少喝酒,十八岁时醉过一次,博士毕业时在英国被老毛子师兄带来的Premium Vodka彻底干断片儿过一次,仅此而已。
今天他一个人喝了差不多三坛酒,听说心绪不佳时更易醉,傅雁宁说不清楚缘由,但确实觉得有些酣醺了。
他想找个地方独自坐会儿,于是沿着羡月湖慢慢走着,寻了一处没有那么亮的地方坐下,抬头望着。
月明影晦,一如曾隔着牢狱顶上那方天窗凝望过的那样。
一个人坐了许久,月色有些醉人,笼得整个世界变得模糊且温柔。
他一瞬不错地看着月亮越升越高,照亮了整个湖面,
直到盯得眼眶酸胀不堪。
身后传来极轻浅的脚步声,“傅老师……你还好吗?”
傅雁宁怔忪间回身去望,眼前模糊一片,
是她的身影。
瞳孔终于从晕涣的光斑中渐渐旋定,
眼力锐了下来,穿透身后那片黑暗。
是她。
见他不说话,陆微走过来蹲下身,一只冰凉的手覆上他额头,
“是不是喝醉觉得不舒服了,”她小心地问,“头疼不疼?”
他回头看,摇了摇头,有些乖巧地坐着,一副束手就擒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