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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机器上输入她的笔名:拉克。
以他对许白业的了解,这不太像她会取出来的名字。既不文雅也不朗朗上口。如果说是LUCKY的音译,未免又太网络甜心风。而且偏偏她已出版的几本书都以我国明中期为时代背景。
有够割裂。
他的确不够明白她。
他利索地根据查找机的指示找到了她的名字,行云流水般从几层货架上各拿一本,转身便去结账,
而拉克老师本人最终也没有执行自己的优化心情方案、直接回了酒店。和李壑分开后,她反思自己是不是做的太决绝,回想得比他还仔细还较真。心累体累,没心情再独自在外晃悠。
她打服务电话让酒店送上来一碗港式牛杂粉,电脑已经打开和妈妈的视频。妈妈正带着妹妹在广场跳绳。
“谁?李壑啊,当然记得了。”白业妈妈不假思索,光是论吃她做的饭,他们的交情都不浅吧。
许白业怕头发落进汤里,用手腕上的皮筋随意地挽了一个发丸子:“我和他,熟吗?”
杨女士满脸写尽莫名其妙:“那不废话吗,你俩小时候天天玩一起。“
许白业把嘴里的粉嚼碎咽下,抚了抚碎发:“不是那个意思。是说我们的感情。”
自从她患上这个病后,她的原有记忆受损不多,但快速学习能力和对于情感的判断能力都明显受损,最严重的时候,她只记得自己爱爸爸和妈妈,就连看妹妹也像陌生人。即便现在基本康复,她对于情感感知力仍然没有太恢复。她对友情和爱情并没有什么需求,她只有消失在人群中时才感到自洽轻松。她不确定自己和李壑以前究竟有什么深情厚谊,所以问妈妈,让妈妈来帮她判断和追溯。
杨女士明白女儿的意思,温和地描述:“我觉得应该是不错的。他是你为数不多玩得近的异性同学。他每次有什么事你也真心关注他。他也挺听你话的。他那个性格,听你话应该能证明你们关系不错吧。”
许白业点点头,同时对那位被自己连骂了几轮的男士表示抱歉,自己实在感受不到那逝去的友谊,抱歉。
妈妈忽然凑近了镜头,满脸八卦:“你们高中班主任当时还怕你俩早恋呢。不过我和他说不可能。”
许白业喝了一口热汤,如同在听别人的故事:“为什么?”
“这多简单,你看不上十七、八岁的他的。你肯定嫌他幼稚。”知女莫若母,杨女士说的头头是道,“肯定要他沉淀沉淀、历练历练,你们才会有故事的。二十六、七岁应该差不多了……哎呦,你说巧不巧,正好就是你现在这个年纪。”
前面几句许白业还听得认真,到图穷匕见之话许白业就无奈打断了。
“妈,你不要为了撮合我们什么都说……”
许白业大学几年病情往复,像样的恋爱当然没心力谈,现在的职业更摈弃了绝大部分非自愿的社交,社交圈越来越小,想让她自己告别单身指定困难。二十六岁的年纪,她的爱情史虽然不是完全的白纸,但也仅有几滴小颜料。妈妈偶尔旁敲侧击她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