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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赛尔廷的正统继承人,自四年前就因为那场血色的宫变而被迫离开了自己的家乡的皇位正统继承人想要去自己的父王与母后的陵墓前看一眼,告诉他们自己即将要与害死他们的乌古斯乌拉在正面决议一战。若他们在天有灵,定要看着他手刃皇室的罪人。
在拓跋慎离开的那晚,他并未多说什么,依旧是像两年前他孤身前去赵晖之军营将凌若忆救出那般的留下了一句“十天后回来”便踏着月光离开了河中城。
拓跋慎的离开甚至将赫兰与莫跋护都蒙在了鼓里。仅有塔不烟与凌若忆知晓。
离开前,拓跋慎将一份绝密的军事部署交到了凌若忆的手中,并叮嘱她要在七日之后才将其交给塔不烟,令她全权决断,统一部署。
因而,穿着银白色长裙,披散着青丝为着雕饰的凌若忆就此站在河中府的后院,看着拓跋慎远去的身影,久久沉默。
那次在议事大帐之中所说的内容属绝密信息。因而……即使凌若忆是凌封的妹妹,身为月族太子的凌封也未有将此事告诉凌若忆。或许,现在已很难去形容凌封要将此事在凌若忆面前隐瞒的心情。
或许是因为不愿还不知此刻河中情形之危急的凌若忆因此而担心受怕?
又或许是因为不愿让凌若忆知道拓跋慎此战是有多么的凶多吉少,并因此而能够在危险的时刻成功说服凌若忆先行离开?
总之,身为月族太子的凌封此刻已将月族的未来全都绑在了拓跋慎的身上。若是拓跋慎赢,月族便会在拓跋慎走之后接替他,成为河中的新一任霸主。若是拓跋慎输,那月族便伴随着西域武神的陨落而粉身碎骨。
可纵使事实如此,凌封也希望……不论发生什么,起码自己的妹妹凌若忆都能够好好的活下去,就如同她在遇到自己之前于西域所过的那段时光。
又或者……若是河中阵营输了,凌若忆也起码能够得以回到大尧。
这是凌封心中所想,也是他的立场所在。所以他在这个事实上选择了对凌若忆沉默。
可即使是无人将这一惊天秘密告诉凌若忆,凭借她的敏锐觉察力以及对于拓跋慎的了解……她也能够猜测到些许的端倪。
就好像此刻,拓跋慎在她的眼前独自一人的孤身离开,凌若忆心中就是明了他此刻所去之处……怕就是河中大敌的大本营,赛尔廷的都城。
可即便是如此,她也只是选择了信任。信任拓跋慎能够安然归回河中。信任拓跋慎不论是被什么所牵绊着,他也终能带领河中一干大将打赢那场硬仗。
理智是如此做出了决断,可心中感情却不允凌若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就此回到房中。她想要在今夜为拓跋慎弹奏一曲他经常用埙吹起的赛尔廷民谣,却又担心自己的此番失常之举会引起他人的注意。因而,她只得抱着思卿琴寂寥的坐在后院的藤制秋千上,久久失神。
本以为自己可以就此安静的释放心中的情感,怎料自己坐在藤制秋千上微微晃动的声响终究还是招来了脚步声。
当凌若忆惊觉的抬起头的时候,只见身形好像山猫一样的朗铮一边仿佛没睡醒的揉着眼睛,一边朝着自己走来。
“公主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住在河中府后院的朗铮似是在睡意朦胧之中哦被秋千晃动的声响吸引了过来,却没曾想大半夜的来到这里的人竟是凌若忆。朗铮在大吃一惊之下也猛然醒了过来。然而琥珀色的眼睛才睁大,就发现凌若忆此刻竟是穿着并不多的衣服就坐在这夜中凉意颇深之处,顿了顿之后连忙跑回了房,拿着毯子跑了过来。
可当睡意全无的朗铮拿着自己的破毯子跑过来了之后才突然感到什么般的看了看凌若忆,又看了看自己的破毯子,脸一下就红了起来。
“这条毯子是拿给我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