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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欣勾起嘴角,冷淡地笑了笑。她那句话的意思,她懂,龚芷言也懂。
收拾好一切,五人继续上路。
没有席圣贤的吩咐,霍没再背龚芷言。兰欣把大背包递给霍背着,她则和聂颖扶着龚芷言走。Hecate在前面开路,霍在后面跟着压路。
走过一片峡谷山坳,再翻到一座山头上,大概是下午,兰欣发现卫星电话有信号了。
龚芷言这时候已累得连站都站不稳,不仅脸色苍白,就连嘴唇也惨白得吓人,冷汗涔涔,随时能倒下。早上出发的时候,她走了一个小时就走不动了,后来还是兰欣吩咐霍背着龚芷言走。
兰欣把卫星电话递给龚芷言,说:芷言,电话有信号了。”有信号,就能叫来直升机,他们不用再翻山越岭。兰欣站在山顶上,看着那起伏的群山,崇山峻岭里,不知道小贤这会儿到哪了。他们能叫来直机升,小贤一个人,连通讯电话都留给了她们,没有带任何食物和水,只能靠双脚走出去。
龚芷言接过电话,看到电池才消耗一格电,另外还有一块备用电池粘在电话的底盖上,不怕电不够用。她知道这是席圣贤细心给他们准备的。她拨出一个电话号码,没多久,电话通了,龚芷言听到电话里传来她奶奶的声音,所有的情绪瞬间喷发,她捏着电话低低地喊了声:奶奶。”眼泪,含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说了句:哥哥的遗体找到了。全……全军覆没,只有席圣贤的保镖护着我和小颖、兰欣逃了出来……”
旁边的几人听到龚芷言这句话,无不诧异地看着她,即又明了,这也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席圣贤。
龚芷言低声答着,她低弱的声音,连电话那端的沈奶奶都听出异样,再三追问她有没有事,龚芷言实言回答。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目前处在什么位置,只有保持电话畅通,通过锁定电话信号派飞机来接她们。龚芷言说了几句话之后,把电话给了聂颖,她则虚弱地窝在聂颖的怀里,借着聂颖的身体支撑才不致于倒下去。
聂颖捏着电话,含糊地应了几句,就把电话开着外放,搁在边上。
兰欣坐在龚芷言的旁边,把灵芝喂到龚芷言的嘴里。
龚芷言看着兰欣,虚弱地笑了笑,淡淡地说:看得出来,你对我疏远了,在怪我吗?”
兰欣摇头,低声说:在心疼小贤。”
龚芷言说:只有让她在报告上变成一个死人,她才能撤底撇清麻烦。给她弄一个新身份,不难。”席圣贤自己就有本事弄无数个新身份出来。
兰欣沉默了一会儿,问:那如果她不死呢?”
有点麻烦,这次伤亡太大,我都免不了要接受询问调查,更何况她。”龚芷言照实说。
兰欣看向龚芷言,哼”地笑了笑,说:所以,她才会走。”容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