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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箫有些僵硬地握紧笛子:“意生,别胡说。”
“哦……不说就不说,我去跟船家说。”意生扁扁嘴,拿着茶壶去船头了。
于是这里只剩了我和花子箫面面相觑。
细雨如漏壶,幽灯如孤萤,皱碧了水面,吹乱了月痕,黯淡了两岸楼榭。花子箫的脸上,睫毛上全是绒绒的细雨。
我咬了咬牙,跨出船舱走到他身边。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你才赶我走,就在这里遇到我了。”
他收了玉笛,撑起架在一旁的油纸伞,挡在我的头上,眼睛却没在看我:“今天是我失礼,对不起。”
“其实今天你即便不赶我,我也会走的。”
他这才看向我,平静地说道:“是么,那你又来做什么?”
“来道别。”
“特地过来说不打算见我?何必多此一举。”伞下的空间如此狭小,他凝望着我,一双眼深黑像是湾澴底,眼神却淡漠得完全像是另一个人。
“这么说,你也认为道别没必要了?”
等了半天没得到他的回答,我吐了一口气,努力用轻松口气道:“也是,你从头到尾想的都只有负责负责,我不来找你,你不正好松一口气么,确实是我想多了啊。”
花子箫沉声道:“我没你想得那么无耻。”
“我哪里说错了么?真难为你了,满脑子都是自己妻子,还要对别人负责。”
花子箫又一次静静地看着我,陷入了沉默。
见他默认,我心情更烦躁了,憋着满肚子的火气说道:“现在我就告诉你,我根本不在意你是否要负责,所以我们以后也没必要见面了。”
花子箫淡漠道:“东方媚,我和你已经成亲了。不管今后你打算如何,在我说那些话的时候,我的妻子就只有你。”
“那不过是名义上的妻子而已,你心里的妻子,不就一直是那个被你画了几千次几万次的人么?”
花子箫微微一怔,声音也冷了下来:“你的三位夫君心里想的人也未必都是你,你又管我在想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