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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了什么,转身,一把关上门,将那些或是只是好奇或是带着恶意的视线关在门外。
丽丽很谢谢你的照顾,离开的时候最舍不得的人是你,那个傻瓜,居然为了和伯母证明自己是个正常的女孩子,居然……现在孩子有了,男方也愿意负责出钱打掉这个孩子的时候,她却死也不肯,你说丽丽到底是怎么啦?那女孩哭了,眼泪流着,滴到她的手背上。
我递过纸巾,让她擦去。
她们都是那么傻的人,都是傻子。她口里的人也许是玉丽的姐姐,也许是别人,当她说起这一切的时候,自己眼睛里的悲伤不会少于那肩头的泪承载的伤痛。
我该走了。她起身,背着大包的东西出去的时候,那个背影像是背负着很重很重的壳,压的她的影子都佝偻了。
我目送她离开,看着光斜斜的照在那张空的床板上,空气飞舞的尘埃在光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有些东西,看清楚了,才会发现,其实苍白的不存在的地方依然有着自己的社会自己的秩序。
那些事情,开始不明白,现在明白了,也许是成长,也许是污染,也许只是解开了蒙着自己眼睛的纱布,看见了别人看不见不想看见的赤裸。
玉丽走后,我们寝室的人明显的安静了,这份安静是一种隔阂,她们在我和她们间划下了一道确实的无形的线,远远的离着我,防着我。
我学会冷笑,发现愤世嫉俗其实很简单,记得要面无表情,眼神朝下,心里冷冷的看她们的言行,藏着,却可以的隔离你,就像在看喜剧,一群小丑在你面前表演。
没了人陪我,我走回了原来的路,一个人影子一样的安静的出现安静的消失,甚至是经过他们男生打架的地方,已经可以无视。我想让自己消失,不被看见。
小依的信没了,我的期待还在,甚至经过学校邮箱的时候无意识的伸手去打开写着我的班级的邮箱,却发现里面装满了信,却没有我的期待的那封。
明明总是在告诉自己,我们已经不同了,可是内心还是在期待着什么。
我想我确实是个犯贱的人。
玉丽走了以后什么都没留下,她的点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空的床板上连东西都没放,她们宁可堆积在自己的地方,如果这样可以证明她们的清白。
我想我开始想她了,那个美丽的女孩,在这个地方唯一肯给我笑容的女孩。
她的离开,对我来说是一个盛夏的完结,我从习惯两个人的影子到继续一个人,有时候,那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
慢慢的开始写字,写什么不知道,想的,看到的,无聊的,或是牢骚。我更加愿意去自己的字里找一个共鸣,低着头,写的长长的。
初二的时候,小学的那个班长叫我们一起开个同学会,让已经不熟悉的我们认识一下。我讨厌同学会,明明眼前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却还要带着过去的记忆去找相同点。
新的小学已经建了两年了,我们的教室也当成危房拆了,记忆被重重的车子碾过,支离破碎,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