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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钟语没听错的话……
陈应旸的语气里,有三分不满两分委屈,还有几分埋怨?
她倒想不通了。
想跟她绝交的是他,怎么还恶人先告状,指责她想走就走?
这个疑问的深层原因,大抵与她曾经误会他的性取向类似。他这人心思细,既可周到地付予体贴照顾,又常敏感地有着她所体会不到的感知。
她爱叫他陈少爷,不单是他被家里养得“身娇体贵”,也是有这个因素在。
他曾告诉过她,他父亲是有些大家长做派的,爱管教他,但实则与他相处不多,倒是于文娉,生活、学业处处关心他。
养出这个性子,可以说大半是于文娉的功劳。
但钟语么,粗放式的成长模式,导致她有时很难跟他想到一块去。
陈应旸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在这个安静的深夜楼道里,清晰明显,像贴着她的耳廓,惹得绒毛耸立起来。
他粉饰太平地说:“很晚了,你早些睡吧。”
像是硝烟燃起前的投降书。
从头到尾,钟语一言不发。
陈应旸目送她拎着袋子进屋。
短短的两秒间,他身形未动,她又推门,探出头,抛了句“谢了,晚上少喝点茶吧”。
再是锁舌开合的细响。
陈应旸说的买茶是借口,实际上,在晚上十点停电后,他人就在外头晃悠了,晃了好几圈,晃到大多数店铺打了烊。
怕跟她错过,东西交不到她手里,干脆挂门上,无论如何,她看得见。
风吹得手变冰,他方转身回自己家。
当初他搬进来,钟语替他忙前忙后地布置,结果将房子布置成她喜欢的风格,末了,还骄傲地一扬下颌,说,钟姐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钟语做事,极少会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一瞅准时机,思考定了,便头也不回地直冲。
跟陈应旸不一样。
于是,她贸贸然地闯入他的领地,占山为王,也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