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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姿闹腾了一阵, 开始乖了, 两只手放在桌面上, 也不嫌脏, 脸靠上去，安安静静地趴着。
顾绅低头看她一眼，觉得她这个样子很熟悉, 似乎什么时候见过。
想了片刻, 终于想起来了。
——是那个告白的夜晚。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喝醉酒的样子, 明明站都站不稳，却还是走到他的跟前，跟他说了一堆真心话。
水盈盈含着泪的双眸望着他的眼睛，像是要深深地看进去, 一刻都不舍得挪开。
与之前的告白相比, 那一次的她，眼中并无期待, 一点都没有。
哪怕他喊她一声“千姿”, 她的眸光依旧是暗淡的。
是因为心死了吗？
顾绅伸手挽起她挡在脸颊上, 险些咬进嘴里的秀发, 望了眼桌上的一片狼藉, 低低地问：“吃饱了吗？”
盛千姿歪着脑袋，盯着他的下巴，跟梦游似的，慢吞吞地说：“不吃了，不吃了......再吃就成猪了。”
顾绅：“......”
“......成猪了吗？”
她猛地坐直身子, 将手伸下去，想揪起自己的衣摆看看。
不料，伸到中途，被某人抓住了手，动弹不得。
盛千姿瞪他一眼，低声警告：“放开我。”
“你要干嘛？”
“我就检查一下，最近是不是胖了。”
顾绅：“......”
顾绅感觉脑壳疼，避免她干出些什么后悔不已的事儿，连她的手都不敢松开。
盛千姿拼了命地要将自己的手拽出来，力气没男人大，怎么使劲儿都行不通，气得脸颊通红，快哭了：“你放开我，快放开我，谁允许你碰我的？我手疼，被你弄疼了。”
其实，顾绅根本没用多大力，她喊疼，他又不可能置之不管。
认命地刚松开了一点，她迅速抽了一只手出来，唇角勾起，凶巴巴地又想打他。
被顾绅拦在半空中，无奈地问：“不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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