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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令月慌得手抖,全身的血液凝固,细微的风声在耳旁无限放大。
她听见了,匕首刺入肉里的闷痛声。
那天好似也是烦闷的夏日,静悄悄的街道。
院长妈妈带着水果来找她。
彼时她正和合伙人结束工作室的装修,两人累得昏睡过去,忘记告诉院长妈妈不要来了。
于是没有接到那通,院长妈妈的求助电话。
那通备注着“月月崽”的最后的电话。
“梁疏淮!”
宋令月再次大喊着,双腿似有千斤重,她蹲下身子,半坐在地侧抱着梁疏淮的身子,将他扶着,空出一只手去探鼻息又去摸脉搏。
有微弱鼻息,缓慢跳动的脉搏,没有死。
宋令月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她与他贴得极近,能感受到他那炙热的体温和一股令人莫名沉醉的梅花清韵香气。见他唇色苍白,紧蹙眉头,额见汨出细汗,宋令月伸出手替他轻轻擦去。
夜风吹来,梁疏淮的发丝浮动,如游丝飘逸。她顺着风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味,视线又忽然对上那一缕游丝,看见腹部上有一抹暗红正缓慢蔓延吞噬着衣物,忽感掌心黏腻,她借着灯光一瞧,满是血迹。
宋令月脑子一片空白,胆子却大了起来,右手挪开正好捂住的伤口处,瞧清了手臂伤口是一道长口子。左手动作迅速又轻柔地将衣服小心掀开,腹部上的一圈纱布早已被染成红绯。
凝视许久,她又小心合上衣物。
靠着蛮力将梁疏淮背扶进陈霜儿的家。
直至大夫检查时,宋令月才回过神,在幽暗的灯光下,与陈霜儿对视。
她才发觉,脸颊上的泪痕此刻已经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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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从隔间里走了出来,在铜盆里净手后,清澈的井水瞬间被染红。
宋令月的心又被高高地悬起,那一盆红水似在溅入她的眼睛里。
如同水泥地上那一滩难干的血迹。